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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其林三星

61.失去意识是精神上的逃避

羞耻感太高的人很容易得心理疾病


    

       慕容皝去了很久 仿佛永远不回来了一样 这样也好 毕竟如果他回来 十有八九带回来的是段辽的头颅 慕容儁对尸体已经习惯 他担心的是他和他妈的靠山倒了自己还能走多远

     身边有幕僚猜测到了他的担忧 叫他稍安勿躁 很多事情看上去凶险往往能让人绝处逢生 大王对世子的厌恶多来自于强横的外戚对王权的掣肘 外戚一旦倒台 燕王寄生在无辜的年轻人身上的憎恨大大减少 甚至为此 他反而可以更名正言顺地得到他应得的


       慕容皝怕外戚与王后联合 推举世子坐上王座而使他成为丧家犬罢了 他为晋外戚引发的祸害大书特书一封奏报 表面是斥责晋的外戚霍乱 实则是在为自己处境而疯狂

    

     成年人的疯狂皆因利益 


    

     


     昨晚与慕容遵厮混后 两人在没有烛火的汤泉宫里做梦般地闲谈 


遵(用湿手帕擦手):你真是个疯子

儁(单手撑头坐在椅子上休憩):嗯?

遵:你从小就这样

儁(睁眼疑惑):除了慕容恪还没人这么说过我

遵(放下手帕看向慕容儁):只有他敢对你说真话罢了

儁:我一直以为我很顺从 他们都说我稳当庄重好依托

遵:那真是放屁了

儁:说话这么没规矩

遵:

儁:疯子?我觉得除了我都是疯子,我还算一个正常人

遵(哈哈大笑):疯子都这么觉得,他们觉得除了他们自己周围人是疯子,其实他们才是

儁:可我平日既不爱讲话也没那么多表情 我安安静静怎么就疯了

遵:你有时候坐在那 不说话 我也害怕 觉得你会突然拿把刀出来 把人都砍了

儁:哦?哈哈哈哈原来我是匹夫之勇 血溅五步

遵:嗨!这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你们都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感觉你啥都干得出来

儁(若有所思):哦?

遵(站起身):我要回去了,再和你待一会我也要疯

儁:你等等,帮我叫个轿子 我走不动了


      

     他翻看书籍典故 在给慕容晔冥思苦想一个绝妙好字 因为对他寄托的喜爱太多 觉得什么字都配不上他 他写了三五篇的字 最终都一一划掉


      涅浩呈上一木匣 里面是黄色咒符 用红笔涂抹 

      “这是丁进送来的,说是小儿身边归鬼神多 放在他床边可以保小王孙安睡.”

      慕容儁拿起咒符 十分满意 :“好,放上去.”

      


      是夜 无法入睡 天阶夜色凉如水 慕容儁坐在台阶上 听不知哪里传来的隐隐的箫管之声 

     “你怎么不请自来?”

      慕容恪打折哈欠:“我估计你要叫我过来.”

      “你怎么知道?”慕容儁望着慕容恪坐到他身边,“想叫,最终没叫,怕你打着哈欠抱怨我不让你好睡.”

       “你心声太大我听到了.”慕容恪又打了个哈欠,“晚上比白天清凉,反而有心情做很多事对不对?”

       “对,但我本来就是个夜猫子.”

       “你自己还知道.”慕容恪眼睛流出哈欠激出的眼泪

        

儁:        你想不想听人唱歌

恪:你要唱歌?

儁:我可不会唱歌

恪:所以…
儁:所以,我得了一个绝佳的吟唱人,明天他要来唱歌给我听

恪:嗬!从辽西回来你是转了性子,一天到晚这么闲散,有大把心情玩.

儁:明日下午到处理政务的大殿,门口有古树的那间

恪(点头 双手搭在膝盖上 呼吸着夏夜的植物气息)



         夏夜恬静 适合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慕容儁从衣袖里掏出一小瓶子 打开细嗅着 慕容恪姑疑地看

      “这什么?”

       “让我感觉好的玩意.”

      慕容恪垂眼撇去:“我还以为是桂花油清凉油一类”

      慕容儁闭着眼深深吸了一下 又如释重负地微笑起来:“差不多…你知道…华佗的麻沸散么…类似…”

     慕容恪点点头 月光下慕容儁的脸十分平静 平静得有些诡异 直觉告诉慕容恪 这是很危险的东西 他一把夺过来 自己闻了一下 味道比想象的清浅 有点像草药的味道

      “你干什么?”慕容儁瞪圆了眼睛

      慕容恪又嗅了一下 他立马感到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头顶到小腹穿透了一股微麻的快感:“这什么?”

       “药.”

        “什么药?谁给你的?治什么的?”慕容恪连发一大串疑问 慕容儁的脸变得愠怒

        “你还管起我来了.”慕容儁伸手夺他的瓷瓶 慕容恪举起手臂 将其攥在手里:“废话,这世上有几个人管你?我不管你难道你妈会管你你爸会管你?”

        这话有点伤人 因为是实话

        慕容儁站起身 低头指着慕容恪:“你这个圣人君子,又来普渡众生了是吧?”他狠狠踢了慕容恪后背一脚:“还我!”

       

        你俩怎么打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恪站起身 慕容儁只能仰头看他 慕容恪很高大 透着不容人质疑和动摇的气场 :“你好好告诉我是什么?”

       “药.”

        “我知道是药.”

        慕容儁的脸在月色下掀起汹涌的红潮 慕容恪以为自己看错了 慕容儁正在以一种求救似的眼神望着他 没有尊严的乞求的可怜的眼神

        慕容儁慢慢自己坐下 什么都没说 慕容恪也坐下 他看着慕容儁的脸 他突然慢慢地靠向自己 最终倒在他自己的膝盖上 慕容恪吓了一跳 一手托着慕容儁的左脸 上面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使他的脸变得柔软 

         

          慕容儁养长了的 又被奴仆们精神伺候得散发着金贵气息的头发丝像千丝万缕的流沙随着他的猝倒而流向慕容恪的膝盖 流过慕容恪的手指缝

        慕容恪赶紧摘掉慕容儁耳朵上的银叶子 刺向他的手掌 :“对不起,是我害的.”

        他扒过慕容儁的肩膀 看着他的脸以确定他已经醒过来 慕容儁半睁着眼呢喃:“药…给我.”

       慕容恪赶紧把瓷瓶放在慕容儁的鼻息之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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